近期，南昌市生态环境局组织开展市、县域水环境承载力状况评估。对照《水环境承载力评价办法（试行）》，结合2020年南昌市断面水质监测数据，分析得出全市水环境承载力指数为97.78%，属水环境承载力未超载城市。

通过开展全市水环境承载力现状评价，可以判定水环境承载状态，识别水环境污染的重点区域和时段，为进一步加强全市水污染防治工作和建立水环境承载力监测预警长效机制打下坚实基础。

据了解，“十三五”以来，南昌市通过实施水污染防治工作计划，分流域、分区域确定年度工作目标，从工业污染防治、城镇生活污染治理、农业农村污染防治、船舶港口污染控制、水资源节约保护、水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对重点工作进行细化分解，逐一落实责任单位，稳步推进水污染防治工作。

全市水环境质量获得持续改善，实现了“三稳定一上升”：县级及以上12个集中式饮用水水源地水质达标率稳定达到100%，赣江、抚河南昌段断面水质优良率稳定达到100%，国考断面水质优良率稳定达标，全市地表水断面水质优良率由2016年的73.33%大幅提升至2020年的94.6%，提高了21.3个百分点。特别是鄱阳湖南昌湖区水质持续改善，断面总磷浓度连续下降。

2020年，鄱阳湖南昌湖区为近五年以来最好的水质，断面总磷浓度值0./L，较2019年同期下降18.49%，鄱阳湖南昌湖区南矶山和伍湖分场两个断面首次达到湖库Ⅲ类水质水平。

阅读延伸

水环境承载能力，指的是在一定的水域，其水体能够被继续使用并保持良好生态系统时，所能容纳污水及污染物的最大能力。在一些发达国家，要求城市和工业做到零排放，一方面节水，用水量零增长，另一方面对污水处理做到零排放。有的国家提出水体自净能力的概念，即水环境承载能力等于水体自净能力。

来源 | 局水生态环境科

生态环境承载力 ​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是怎么算的？

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是怎么算的？

一个需要深度研究的真命题

——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背景的分析和建议

□ 杜栋 陈燕丽

城市是人类活动的主要空间， 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是衡量城市可持续发展的标尺。过去，城市承载力曾被认为是一个伪命题。那么，城市到底是否有承载力？答案是肯定的。对于还处在城市化进程的中国来说，是否依据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进行科学决策， 是城市能否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本文以城市为研究尺度，梳理了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概念、测度及其在城市中的应用，并提出以下建议：一是在大数据背景下积极开展关于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深层次研究；二是通过智能化的平台，将评价方法体系和政策研究应用于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应用实践中，促使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工作走向常态化，并让政策真正落实到位。

一、什么是资源环境承载力？

“承载力”原本是一个力学概念，1921 年伯吉斯和帕克将承载力引入生态学领域。资源承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土地（资源） 和水资源两方面，而且又以对土地承载力的研究较为深入。相对于土地承载力研究来说，水资源承载力研究起步较晚，国外专门的研究也相对较少。环境承载力研究最早出现于20 世纪70 年代， 是由环境容量概念演化而来。20 世纪中后期，随着全球人口数量的急剧增长，以及社会经济不断发展带来的资源短缺、环境恶化， 人口、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承载力研究开始向可持续发展领域延伸。目前，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与可持续发展理念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了。

国内对土地承载力和水资源承载力研究兴起于20 世纪80 年代末。关于环境承载力，国内许多学者也给出了很多定义。譬如， 叶文虎(1992)、唐剑武(1997) 等都认为，环境承载力是一个地区在某一时期环境对人类社会经济活动支持能力的最大值。随着人们对于承载力问题研究的不断深入，单方面研究已经不能满足现实和理论的需求，国内的一些学者也开始将资源承载力和环境承载力两者综合起来开展研究。于是，出现了资源环境综合承载力、生态承载力等概念。需要说明的是，人们一般是针对某一具体的区域来进行承载力的研究，所以也就有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概念。20 世纪90 年代以来，由于人们逐渐认识到资源环境承载力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影响越来越大，于是有学者将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概念导入到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研究当中。

二、以往资源环境承载力在多大范围进行测算？

国外关于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研究多从整个国家层面出发或面向全球展开。国内更多是针对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或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来展开研究。关于土地资源承载力，杨晓鹏等(1993) 进行了青海省土地资源的人口承载力研究，邓永新等（1994）对新疆塔里木盆地土地资源的人口承载力进行了研究，等等。关于水资源承载力，比较有代表性的成果有：新疆水资源承载能力的研究（新疆水资源软科学课题研究组，1989）、华北平原水资源承载力研究（许新宜等，1997）等。后来，随着中国区域环境问题不断出现，人们开始关注环境问题。可以说，学者们对环境承载力进行了广泛研究，最初的研究对象多集中于显性的大气环境、水环境，后来，开始关注隐性的土壤环境。目前，资源环境承载力成为描述区域发展限制程度的最常用概念之一。例如，卢小兰(2014) 对我国省域资源环境承载力进行了评价及空间统计分析，雷勋平、邱广华（2016）对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做了实证研究，等等。可见，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的话题。值得一提的是，张学良、杨朝远（2014） 把视野从区域资源环境承载力扩展到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讨论了中国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空间格局和提升路径；张小刚、罗雅（2015）对长株潭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进行了评价及改善措施研究；等等。当前，把城市群作为研究尺度的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已成为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的热点。

三、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做了哪些研究？

20 世纪80 年代初， 提出了测算资源环境承载力的代表性模型——ECCO 模型，这个模型综合考虑了人口、资源、环境与社会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 并应用于多个城市发展路径的比较研究。在国内，蓝丁丁等(2007) 对城市土地资源承载力进行了初步研究；李志勇（2011）对城市环境承载力进行了探索性研究；陈海波（2013）讨论了江苏省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空间差异；张小刚（2015）对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方法与提升路径进行了探析；付云鹏、马树才（2016） 从自然资源承载力、社会资源承载力、自然环境承载力和社会环境承载力四个维度出发，构建了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指标体系，等等。值得一提的是，石忆邵等出版的《上海大都市地区资源环境承载力估算方法研究》一书， 以上海市为例，深入开展人口、资源和环境承载力专项研究，探索各项承载力评价的思路及其技术方法，包括土地人口承载力估算方法、水资源承载力估算方法、生态承载力估算方法、交通承载力估算方法、就业承载力预测方法等。而《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一书，实际上是由深圳市政协主持完成的一项关于深圳市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调查报告。总的来看，关于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的文献并不多，针对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系统性、综合性的专门研究更是少见。

四、已有研究成果存在哪些问题？

资源环境承载力一直是国内外相关学科探讨的热点，自上个世纪初期以来，对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研究已经取得了显著的进展， 但是，无论是概念理论还是测度方法，资源环境承载力的研究都还不够完善，尚未形成完善的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也没有起到应有的辅助决策的作用。一方面，对资源环境承载力的量化研究， 实际上就是对资源环境承载力数值进行计算和分析。关于土地资源、水资源以及环境等单要素承载力的评价，学者进行了较深入的研究，而对资源环境综合承载力的评价不多，尤其是强调了自然资源环境承载力的评价，而忽视了社会资源环境承载力的评价。另一方面，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既是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提高城市发展质量的需要。以往重视区域（省际）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后来城市群资源环境承载力（侧重城市群区域空间结构的整体性）又成为研究热点，而对于城市这一空间尺度的研究并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

对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的中国而言，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面临一系列新的要求和挑战。最主要的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方法体系尚未形成。一是尚未有统一适用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二是以往的评价指标体系多追求“大而全”， 但由于指标数据获取等因素导致缺乏可操作性；三是大多研究只是罗列或汇总了各种指标，而没有形成科学的理论体系。在新形势下，城市经济社会发展出现了新的特征，人们对资源环境的也具有新的需求，必然要求重构评价指标体系。评价的核心内容之一是选用评价方法。目前的资源环境承载力主要偏重于现状的分析和静态评价，对城市动态过程的反映和发展趋势的预测则相对缺乏。在大数据时代，如何利用大数据分析和挖掘技术对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进行动态监测、实时分析、风险预警应该引起重视。

第二，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政策工具研究明显不足。承载力量化研究的最终目的在于提出相应的保持和提高承载力的政策。然而，现有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则很少专门针对相关的政策问题展开研究。其实，改善资源环境承载力不仅靠技术手段，更靠政策工具。而目前往往只重视相应的技术手段，而忽视相关的政策工具。关于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政策工具研究应予以加强。

第三，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相关的智能化平台研制不够。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具有动态性、可控性等特点。考虑到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对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参考价值和指导意义，目前急需研发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动态评价与监测预警系统，促进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向数字化、智能化、系统化、平台化转变，为城市可持续发展提供有效决策支持。

五、未来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重点是什么？

第一，加强新时期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概念内涵的更新与理论体系的完善。尽管有学者给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下过定义，但是一直存在着争论。比如，城市资源环境承载除了自然资源环境承载力外，是否包括社会资源环境承载力？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关联因素到底有哪些？而且，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在大型城市中，资源环境问题与城市可持续发展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原来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概念需要重新认识和界定。另外， 目前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不够深入，尚未形成完善的理论体系。事实上，承载力理论与可持续发展思想是一脉相承的。另外，在高质量发展时代，城市发展也要讲究高质量。建议坚持从可持续发展视角思考，深入研究资源环境承载力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基于高质量发展视角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理论框架，使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成为有效工具，能为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实践活动提供科学指导和依据。

第二，应用大数据和AI（人工智能）拓展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方法的研究。目前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主要偏重于现状的静态分析、评价，然而从城市管理的角度出发，人们更关心的不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子”， 而是“ 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应该如何应对”等诸如面向未来的问题，因此，对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动态变化的监测分析和发展趋势的预测预警研究显得尤为重要。而大数据分析和挖掘技术和AI 为我们开展深层次研究提供了可能。基于大数据分析和挖掘技术，不仅可以分析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和发展趋势，而且可以寻求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发展的薄弱环节，从而为决策提供有力的支持。总之，大数据分析和挖掘为我们开展深层次研究提供了丰富的方法和技术保障。具体地说，围绕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问题，可以开展以下深层次研究：（1）动态监测城市内各资源环境承载力核心要素的动态变化情况；（2）分析评价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和发展趋势；（3）开展城市资源环境力风险预警和划定资源环境承载力红线等等。这就要求结合具体城市的实际，给出详细的动态监测、实时分析、风险预警的模型方法和解决方案。

第三，不仅进行评价方法研究，而且开展政策工具研究。目前很多研究的重点都是放在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指数的计算上（包括评价指标体系或综合评价模型研究），对相关政府政策的建议相对较少。而实际上，资源环境承载力只是一个技术指标，忽视产生这一技术指标的政策框架，便失去意义。因此，开展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政策研究应成为一项重要的研究内容。而如何开展相关政策研究，需要有全新的研究视角和先进的政策科学方法。可以基于政策工具的视角，辅以决策科学方法，创新性地开展相关政策研究。需要说明的是， 尽管环境政策工具研究已经基本成型，但是资源政策工具研究目前尚未看到。具体地说，可在搜集相关改善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政策的基础上，进一步筛选出主要的政策工具（具体划分为资源政策工具和环境政策工具），对这些政策工具进行对比分析和有效性研究，进而给出提升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政策建议。

第四，让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和政策研究智能化和平台化。当前的评价体系多停留在理论层面，其实践指导意义和应用性不强，缺乏智能化、可视化的平台。对于决策者来说，由于评价体系的复杂性和实际操作的困难性，将其运用在实际工作中的难度较大。另外，政策研究也不仅仅是研究工作者的事情，应该便于政府各部门以及专家和公众参与进来。所以，可以开发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和政策研究的支持系统。通过建立支持系统（包括数据库系统、模型库系统、知识库系统和人机交互综合系统等），实现大型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和政策研究工作的方便化、直观化。具体地讲，根据评价与政策研究工作的需求，该系统应该包括以下四个子系统：（1）数据库系统。对应于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指标体系及其标准；（2） 模型方法库系统。对应于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监测、分析、预警模型（含方法）；（3）知识库系统。搭建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政策分析与研究的平台；（4）人机交互与问题综合系统。既要输入必要的信息、数据以及知识，同时要显示运行的情况以及最后的结果。

第五， 促进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价工作的常态化和政策落实到位。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的评价应是一项长期性的工作。另外，好的政策关键在于落实是否到位？然而，目前缺少相应的制度安排和长效机制，有关专业人员和支撑技术等保障环节也没有跟上。因此，应提出一系列保障措施，努力促使评价工作常态化和政策落实到位。具体可以从制度建设、机制形成、人员培训、技术条件等方面给出保障措施。

（杜栋，河海大学系统工程与管理创新研究中心主任、教授；陈燕丽，河海大学系统工程与管理创新研究中心副教授。本文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 资助， 项目编号：， 原标题《城市资源环境承载力研究脉络与研究框架》，内容本刊略有修改）